2010年11月26日 星期五

愛的重量




愛,應該有多輕,又該有多重?
今早因工作之便,與一位年近半百的長輩聊天,聊著聊著,她突然談起她的先生,目前居住在安養院。因為失智症的關係,早就不記得她了,從口氣裡,聽不出她的情感,只是,仍然微微地可以感覺到淡淡的悲傷。

不敢多問,也不曉得該從何問起。
下一秒,她突然自言自語的說,也許,得失智症,對她的丈夫是一件好事。
不記得事情總比一輩子只記得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好。
現在的他,只記得,年輕時追她那段風花雪月的回憶。
不像她自己,常常跟孩子提起的,卻是這三、四十年來的柴米油鹽醬醋茶。

說著說著,我們到了她兒子的家。
一進門,入口的鋼琴處上擺滿了她們一家族的全家福照。
她拿起照片,歡喜的向我訴說著,這是哪年的新年團聚,那又是哪年的相聚。
她拾起某張照片裡,子孫滿堂、大家笑的開心的樣子,喃喃自語的說著:「這是我們四十九年的結婚週年紀念日。都快到了阿!我們是元旦一月一日結婚的。那年,他還沒生病,還記得我們的結婚紀念日。」

她默默的看著照片許久…